周知祎直接回了教室,同学们大多还在田径场看老师们的趣味运动会,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她有点困,趴在桌子上打算睡个午觉。
没过多久,陆陆续续有同学进出,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。
睡不着了,干脆起来做题。
运动会也是有作业的,只是这几天玩去了,一直拖着。
还没把作业拿出来,教室外传来一道男声。
“你先去,我等会来,把吃的先送进去。”
“好,走了。”
接着,门口就出现了一道高挑的身影。
陈数与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,一眼就看见了没什么精神的周知祎。
他意外,“就回来了?”
周知祎没说话。
陈数与走过去,低下头凑近看她的脸。
“怎么焉了吧唧的?”
周知祎把他的脸推开,叹了口气,“陈数与,我搞砸了。今天迟到了,没和我妈妈吃上饭。”
陈数与默了一瞬。
俗话说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周知祎家里的那本经,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里面相当有难度的一本了。
他看出来了周知祎的沮丧和失望,还有一点自责。
不禁叹气。
大概是从他们十三岁起,周知祎开始慢慢接受自己的父母更看重哥哥的事实。每当涉及到家里的事情时,兔子总是自动变成刺猬,把柔软的肚皮缩进壳里,又倔又可怜。
看着不在意,其实在意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