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迹早已有一段时间,未眠最初进入树林一次摘下帽子,黑雾就曾见。
也许是别,也许是未眠自己。
未眠从喉咙里含糊应了一声,听着像轻哼着撒娇,捏手里的袖口还是没有放松半。
黑雾动作未顿,松手中的角,转缓缓抚顺着未眠的背部安抚他。
未眠梦里梦的不一致,黑雾早就知道了,要他没有表示出拒绝或逃离的意思,他就可保持无限的耐心。
然他松了手,未眠心里竟有些隐隐的失落。
他低头掩饰情绪,靠黑雾颈窝。
两躺厚的草丛中,夜晚泥土里的湿凉气息往渗,被温暖的怀抱尽数挡住。
未眠没有继续戴帽子,他轻轻动了一下,羊角顶端蹭了黑雾的侧脸。
他立刻屏住呼吸一动不动,悄悄往挪,片刻后忍不住又贴上来。
黑雾似乎没有察觉,依旧轻抚着他的脊背,淡淡的吐息从上方洒下来。
未眠像做什么坏事,脸比刚才还要红,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提醒:“帽子……”
要是不戴上帽子,他今晚可能就睡不着了。
黑雾这才把帽子拿来,给他重新戴好。
不久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没有生,但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未眠的心跳终于平复,困意也再次上涌,呼吸逐渐绵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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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天一早,未眠是被什么动静惊醒的。
他睁眼看见蜘蛛附近快步走动,黑雾站一侧,望着远处某个方向。